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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深呼晰】Replaceable

*现实向,不上升,一发完
*一个关于月光的脑洞

*没有逻辑,手机码字,格式混乱,凑合看吧

 

你知道,我也不是非你不可.

 
 

-.

这是一艘巨大的船,漆黑的,闪烁着金属光泽,在宇宙里行驶.
没有任何声响.

 
 

周深在船舱里,靠着巨大的窗子,看着远方那颗蓝色的星球缓缓分解、坠落.
船舱里的留声机在吱呀放着什么歌.

 
 

可是周深听不清任何声响.

 
 

一切都沉寂到了极点,整个宇宙都是安静的.
就像是孤独,又或是思念,化作了有形的实体.

 
 

周深站在那儿,像一座雕塑,望着那颗承载了他二十多年人生轨迹的星球的坠落.

 
 

很久很久之后,周深终于听见,有人在敲他的门.
是王晰.

 
 

不知道他敲了多久.周深这样想.
王晰总是很能看穿他:“我才来,不久.”

 
 

然后陷入无言.

 
 

他不应该在这里.周深想.他应该在这艘大船的某一个船舱,和他的妻女待在一起,坐着大船,渡过漫无边际的宇宙,过新的、又或是同从前一样的生活.

 
 

他应该躲避着一切流言蜚语,做他的正人君子,为人夫,为人父.
表面亲切,背后疏离.
和他相拥同眠的时候摘下戒指,天亮离开的时候又再戴上.

 
 

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他和家庭之间.
热烈,从不孤独.

 
 

那才是他所熟识的王晰.

 
 

可是王晰现在在这里,在他面前,孤独地、安静地站着.

 
 

王晰总是很能看穿他,所以王晰笑着:“我逃了.”
“人们往往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会做一些自杀性的决定.”王晰一如既往的充满哲理.

 
 

所以来找到我了吗.周深自嘲.自毁的决定.

 
 

“可是我选择了自救.”王晰说.
“我不周旋了,”王晰说,“你能陪我到下一站吗?”

 
 

周深这才看到,王晰没有戴戒指.

 
 

没有人再说什么,王晰在等周深的回答,周深只是站着,什么都不说.
于是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讲话.

 
 

行驶在浩瀚宇宙里的大船没有声响,无形的寂寞,有形的孤独.
可是周深觉得周围吵闹极了,好像有尖利急促的惊叫声四处炸开,于是周深低下头去找那声音的根源.

 
 

哦.周深听见了.原来是我自己心里的声音.

 
 

这样是不好的,不对的.
每一次和王晰在一起的时候,周深心里都会有这样的声音.
可是每一次他都不想放手.

 
 

他爱的是王晰这个人,贪图的是王晰背离家庭也要拥抱他的偏执,沉迷的是和王晰在一起时不顾及他人眼神的罪恶感.
如果这是末日,父母可以抛下自己的孩子,情侣可以分道扬镳,仇人可以冰释前嫌.
谁会再顾及他们应不应该在一起?什么伦理道德,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?

 
 

周深突然想起来,如果不是因为王晰,他可能就留在那颗星球上分离、坠落,而不是为了活下去、为了有可能的未来而上船.

 
 

周深想,自己坚如磐石的表情或许是有了一瞬间的松懈,不然王晰也不会突然伸手抱住了他.
那怀抱不是暖的,可是宇宙之间骤然就亮了起来,孤寂消失殆尽.

 
 

骤起的光芒刺痛了周深的眼睛,他只能闭上眼.

 
 

周深这才听清楚船舱里的留声机放的那首歌,是德彪西的月光,伴着周深自己的吟唱.

 
 

“深深.”有人在喊.

 
 

眼前的白光似乎是消了下去,周深睁开眼——
喊他名字的人递给他一张纸巾,周深接过来,才发觉自己眼角湿了.

 
 

“深深,”唐汉霄一脸担心,“你还好吗?”

 
 

塞在右耳的耳机撑的周深耳朵有些疼,可是一直到吟唱的月光片段播放完毕,他才将耳机摘下来.
周深笑笑:“我没事啊!”

 
 

是18号的凌晨了.
合作的两首歌发布了出去,购买量正在上涨.

 
 

唐汉霄提出要把新版歌曲的间奏吟唱改成月光的时候,周深同意了,但是必须承认的是,他的确有私心.
就像现在,他看着唐汉霄在末日飞船的评论区里敲下的话将自己称为“周百灵”,也欣然接受.

 
 

他有私心.

 
 

周深看了看时间:“很晚了,我先回家了哦.”
“我送你.”唐汉霄提出.
“没事,有人来接我.”周深婉拒.

 
 

或许是月亮来接他吧.

 
 

周深走出工作室,抬头看着农历六月十六正圆的月亮.
十五的月亮十六圆,德彪西的月光也应该是圆月才对,怎么能是弯弯的月亮呢?

 
 

不圆满的月亮会有光吗?

 
 

周深掏出手机,微信界面的那唯一一个置顶对话框,最后一条消息是对方昨天发的早安.
王晰总是说早安晚安,见不到他的日子周深就不回.
一点被纵容出来的小脾气.

 
 

“晰哥,不圆满的月亮会有光吗?”

 
 

周深在对话框打下这样一句话,半晌后又逐字删掉,发过去一句语音.
“晰哥!我的新歌有听吗?”
一如既往的活泼和欢快,属于小百灵,属于小猫咪,属于“我的深深”.

 
 

几乎是即刻,王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.
“听了,很好听,中间那段吟唱很美.”
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低沉,属于参天大树,属于长颈鹿,属于“我晰哥”.

 
 

“是月光.”周深心跳得厉害.
“嗯,对.”王晰的声音放的很低,夹杂一点夜里的风声.

 
 

又或许没有风声,而只是王晰的语调太过于云淡风轻.

 
 

“还没睡吗?”周深问.
“嗯,刚把她们哄睡着.”王晰从不避讳.

 
 

周深爱他的从不避讳,在人前显露出来的亲近总是大胆张扬.
周深同样恨他的从不避讳,深谙自己的越轨行为却始终在家庭和他之间来回周旋.

 
 

就像他爱王晰的游刃有余,爱他总是将私人的时间分出很多与他共度.
同时他恨王晰的游刃有余,恨他掌有两段关系里的绝对控制权,恨他知道自己放不下,逃不开.

 
 

周深最恨——
如果这段关系少了王晰,或许周深不会这样坚持,可如果摘除他周深换作别人,王晰或许一样会从不避讳,一样会游刃有余.

 
 

“那晰哥有看到唐老师的评论吗?”周深不甘心.
那边默了一会儿,好像王晰这才在指示下去看评论区,然后他似乎是在笑:“看到了,深深是大家的小百灵啊.”

 
 

这是周深觉得最可悲也最恨的地方.

 
 

他对王晰从来不是不可替代的,可王晰对他来说一直都是.

 
 

月光也好,小百灵也好,周深曾以为的、和其他所有人都以为的专属,原来转了一个弯,只能得到一个“嗯”、一声无意的笑和一句“是大家的”.
那么他也就可以是别人的“我的深深”,他也就可以是别人的执迷不悔,他也就可以是别人的极致.

 
 

可王晰只是王晰.
这样不公平.

 
 

“深深?”那头听见他沉默了很久,于是轻声喊他.
“晰哥,”周深抬头看着天幕,那轮圆月像是在笑他,于是周深更加肆意地笑回去,“你看,你不是不可代替的.”

 
 

“我可以和别的人一起看月亮,我可以和别人一起约饭约会,我可以和别人一起唱歌和声,”周深说得很认真,“说不定我就和别人一起走了,再也不回来了.”

 
 

“你不是不可替代的,”周深嘴有点干,“我也不是非你不可.”

 
 

那头默了很久,久到夜幕下的周深心里有点发毛,逐渐低下了头.
然后王晰开口了,声音沉沉地攥紧周深的心:“很晚了,深深,到家了吗?”

 
 

“晰哥...”周深知道他在拒绝这些问题,深吸一口气,想要再次开口.
“深深,”王晰打断了他,“我明天来看你,好不好?”

 
 

怎么能够说不好.

 
 

因为是王晰,因为只能是王晰,所以他放不下、逃不开.
这样不公平.

 
 

可是他没有权利去声讨一个公平.
就像月亮从来没有权利去抉择自己的阴晴圆缺.

 
 

所以弯也是圆,圆也是弯.

 
 

不圆满的月亮会有光吗?
如果没有光的话他又在等什么呢?

 
 

周深没有办法深究,他甚至有点庆幸王晰逃避了他的问题,否则要怎样挽回一句“我不是非你不可”.
如果挽回不了,他会不会被逼着戒掉王晰,他会不会产生强烈的戒断反应.

 
 

脑海里的声音不让他深究下去,因为大脑最懂他.
他戒不掉.

 
 

“我们吃上次吃过的那家湘菜吧.”周深说.
“好,”王晰欣然接受,“那晚安,明天见.”

 
 

周深挂了电话,无力地、沮丧地抬头再看那轮圆月——
它似乎是被乌云遮住,发出来的光束将夜幕割裂、撕破,试图借此提醒天幕,它存在于此.

 
 

可是天幕是广阔无垠的,而就算是乌云不曾遮挡月光,它也只是照亮这广阔天地的一方角落.

 
 

对天幕来说,月亮只是它组成部分之一,甚至只存在于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一半时间里,见不得太阳,窥不得天光.
可对月亮来说,天幕是它的寄托,它的容身所,它的全部.

 
 

天幕还有太阳,有星星,可是月亮除了天幕,别无其他.

 
 

所以月亮怎么敢对天幕说,你不是我的不可代替呢?
所以周深怎么敢对王晰说,你不是我的不可代替呢?

 
 

“可我不是你的不可替代.”所以周深这样发过去一行字.
而王晰回得很快,也是短短的一行:“你知道,我非你不可.”

 
 

他总是很懂我.周深想.

 
 

人们往往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会做一些自杀性的决定——梦里的王晰似乎这样说过之后,郑重地告诉他:可我选择了自救.
可周深选择了大多数人的选择.

 
 

“我知道啦,晰哥晚安.”周深这样回答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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